如果拿起《再給我一天》,請不要翻到最後一頁偷看結局,不然絕對無法體會作者的深植其中,請從頭看起。
《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和《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的熱銷,Mitch Albom可說無人不曉。幾年前我在準備大學推甄的口試時,面試教授就有問到《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一書。在課業繁忙、分數至上的高中時代,學生的閱讀版圖相較之下是比較缺乏的,因此一些閱讀、文學區塊的時事常常是各科系教授想要考量學生接收外來新聞廣度的命題,口試命題歷年來有出過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金庸、臺灣新詩詩人、本土作家等,當時我回答的也是一些制式化的答案,毫無新意可言,過了幾年回想看看自己的答案,既沒特色、個性也不懂賞析,也難怪自己的第一志願不會上,然而放榜當時卻只有怨氣。考試之於人生的所有命題,我們都會取巧,知曉最後的答案是最重要的,細看、品嚐、琢磨反而是缺乏的。
我一向不喜歡閱讀「講道理講得太明白」的書,第一要怎樣、第二該怎樣、不該怎樣的書對我而言很多都是改改書名、換換標題、重新出版,然而這類書籍在書店排行榜總是高居不下,除了某些書是作者、出版社和下線購買拉抬身勢外,我想問的是:「為什麼這些書可以一出再出?」我認為是善意淪為口號,讀者終究沒聽進去。
生命習題如果可以用幾個大項、幾個小點來解決困境,讀者就不會一買再買、一錯再錯了,每個人所遇到的危難都不同,跨的過或是再次跌倒也都各憑本事,這些書籍只能是一個「觸點」,讓讀者深入腦殼去挖取一些記憶,不論對那些記憶是樂還是悔,不能解決難題的原因還是出自本身。
Mitch Albom的書是我少數喜歡的講道理書籍,他說明生死、生命意義的內容往往是故事,有旁人的,也有自己的,不是這類生命書籍常常出現的「某朋友」這類近似虛構的角色,也不是「某先生小姐」這些和生命和自己無交錯的路人,因為勘誤自己生命過程的喜樂悲痛,Mitch Albom的書讀起來格外可親。
《再給我一天》故事和《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有點類似,都是以死後的世界對照生前的塵世,《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可說是比較廣絡到人際群體,宛如蝴蝶效應般的振翅紛起顫動,《再給我一天》回歸到人初本質,踏進每個人小小家庭生活中的雙親,比較雙親之於我和我之於雙親的強烈不平衡。
此書中的父親一角是貧弱的,只是一個強勢的名號擁護者,母親才是重點,所有的懺悔也都是男主角查理接觸到死後的母親才觸發的,當然這對雙親意義不盡公平,然而以平均數來看,母親的確是許多家庭內最重要的角色。男主角查理面對母親是用「對照組」來比較,「母親支持我的」和「我不站在母親這邊的」的數值懸殊的可怕,回到每個人的家庭,每個人的幼年、青少年時期甚至到青壯年絕對都是「我不站在母親這邊的」的多,到了母親年老時或自己當父母親時才會諄諄諾諾,套用「母親支持我的」和「我不站在母親這邊的」的計算公式,母親的晚年就能彌補所有流失的時間嗎?我認為這是作者想提的觸點。
每個人都無法看看日記就挽救過去,個人之於歲月的效力僅是牛毛,《再給我一天》、《最後14堂星期二的課》、《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三書都是提醒讀者停、看、聽的平交道,不管讀者是感動到熱淚盈眶還是無知無感,這些過去已造成作者的富有名利或者理解生命,讀者們的「再給我一天」會是怎樣的結局?
對於這點,我過去很差勁,現在正修正中,不保證會進步神速,只希望不要變成過去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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