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18日

臆測的感情故事─《情人與獨角獸》

《情人與獨角獸》適合的讀者群:《戴珍珠耳環的少女》愛好者、藝術解謎小說愛好者、多愁善感青年男女 

用「妙筆生花」來形容崔西雪佛蘭 (Tracy Chevalier)的文筆剛好適合,自《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出版後,改編成電影,為愛情與生活迷途的少女遊走在維梅爾的光影畫筆下,開窗簾布幕挑起室內如浮塵的情感流動,少女與畫家同樣迷惘,沒有羅曼史小說的露骨情愛,淡淡的情愫與曖昧讓整部小說讀起來甜而不膩,少女不管是投向畫家或是攤販的懷抱其實都可以是結局,重點是她生為女性的敏感知覺。另一作《天使不想睡》以多個角色的自我表述,揭露自己與家人間的秘密情事,孩子的童心與絕妙觀察,心驚於成人感情的善變謊言,角色的自述口吻與外界吻合,拼湊出孩子與成人的世界。
 

    來源

崔西雪佛蘭重視筆下人物的情感,人物是為了表現情感而存在,人物不是果斷的解決者,幾乎全是徘徊不定的流浪者,陷入情愛中不可自拔,作者將陷入情感不忠泥澇中的人物撈起,指明一條適合她/他的路,這條路往往不是最完美的道路,但卻是主角不悔的選擇,接近慾望、叛逆、挑釁。
由於剖析人情如此細緻,崔西雪佛蘭吸引了許多女性讀者,不僅能滿足女性讀者悠遊羅曼史的期待與失落,在作者刻意關注於名畫、畫家、藝術品的歷史背景,又可以吸引擺盪於《達文西密碼》、《戴珍珠耳環的少女》間的讀者,在畫家作畫詮釋、創作謎團、歷史真相與些許愛情中各取所需,不會覺得此書有所偏失,因為《達》與《戴》兩書皆有以上中性題材,只是所雜的比重多寡問題。 

崔西雪佛蘭的中譯新作《情人與獨角獸》是藝術品的創作假想,聚焦於愛上藝術家情聖的少女選擇,與《天使不想睡》的相同處是使用多人視角,各自表述。男主角
尼可拉斯愛上貴族千金克勞黛與平民女子艾莉埃娜,出發點是他的男性慾望,越不可得的越有挑戰性,言詞大膽、搬弄情慾,挑逗少女初戀的心癢難耐,介入兩方家庭的尼可拉斯,藉著創作接近心上人,將家庭關係置入創作裡,又假以說明繪製獨角獸這種富有情感暗示的生物,得到少女們的身心,雖然尼可拉斯是吃重的男主角,但是依照崔西雪佛蘭的寫作手法,男性角色的思緒向來是明白、直線的,不在解決感情、性慾、經濟苦處難題,關鍵在於做與不做,所以女性角色才是作者想要寫出來的情感矛盾代言人。

 
《情人與獨角獸》的兩位女主角的選擇更是驚心動魄,一位將情人之女留在身邊、一位懷有情人之子卻嫁給他人,這兩位少女因身分背景差異,無法與玩性很重的尼可拉斯廝守,所以用他人或自己的生育能力將情種留下,彷彿是對男人的紀念,對她們而言皆非後悔,只是遺憾,然而這兩位極重要的少女角色,似乎是缺少了點猶疑不定的無奈,充滿著對男性的好奇與欲望,這麼說來,並非只有象徵愛欲的獨角獸主動挑逗,在女性態度上也顯得欲拒還迎,女性細密心思稍被男女吸引的固定法則沖淡了,所以書寫帶有暗示、煽情。

《戴珍珠耳環的少女》給予讀者極大的想像震撼,在咀嚼文字時,如同身處於女主角的小閣樓裡,配弄顏料、苦力家事,然後在維梅爾的眼光流轉中陷落,此處挑高了愛情的美好,曖昧氛圍以作畫為要,最煽情之處不過是畫家幫女主角穿耳洞的性暗示,以耳朵上的鮮血與女主角的眼淚暗示他們不可能完成的事。

《情人與獨角獸》則是大剌剌的寫明情聖與少女的挑情、煽情,在感情部份少了隔層紗的揪心,倒是增填戲謔,表現遊戲人間的縱慾。
 與煽情的不克謀合,讓崔西雪佛蘭的部份書迷有點失望,在amazon上的讀者負面評語圍繞在大膽的情慾描寫、無法彰顯人物個性上,個人觀感是回歸「畫作」與「創作」的呼應,這次的畫作是想像獨角獸與少女間的曖昧互動,將之化做為情慾上的糾葛無可厚非,但角色描寫的確略微失色,多人自白多少瓜分了主角們的重要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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