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6月13日

邪惡的主線與支線─《莫拉的雙生》

《莫拉的雙生》適合的讀者:喜歡泰絲格里森作品的讀者

 
專業人士寫出來的非專業小說向來充滿驚奇,作家可以在專業上加入許多虛構與花邊,讓讀者誤以為這是袒露專業,然而作者做到了真實、虛構間的分際,也滿足了讀者的好奇。泰絲格里森(Tess Gerritsen)所寫的《貝納德的墮落》大放異彩,她的專業領域使她的小說多了許多真實內幕,甚至引起真實團體的反彈。
 
《貝納德的墮落》一書製造了「人體器官移植」與「醫院自活體摘取器官施行移植手術」交集下的模糊地帶,帶起討伐不遵守醫療道德醫者的聲浪,也引起美國「美國器官移植協調人協會」的抗議之聲,原因都是因此書太過真實。小說中的爭議是道出器官捐贈技術被財力操控,且這些器官販賣者從中層層剝削得利,不知情的人白白失去了器官,甚這喪失了自由與生命。《貝納德的墮落》帶出現世的不公與殘酷,生命誠可貴但是權錢能夠買賣生命與肉體,此項嚴厲的指控重重指責醫療制度中的闕漏。
莫拉的雙生   來源 繼《貝納德的墮落》中譯上市後,《莫拉的雙生》再次吸引讀者的駐足。《莫拉的雙生》描寫女主角莫拉是法醫,出差後回國卻發生三小時的班機延誤,又發現行李遺失,使她比預計時間晚了五個小時回到家門口,門口聚集了一堆慌亂的警察與鄰居,原來是家門附近停放的車子中卻死了一個女性,這位女性跟莫拉長得一模一樣,莫拉心驚之下展開調查,調查中發現幾條線索,分別指向與她、死者有關的謎團。

從小說開頭看到的情節會讓讀者誤以為這是個雙胞胎所衍生的案件,可能是一個以為莫拉的雙胞胎姐妹就是莫拉的謀殺案,書名又給了讀者「誤殺」的暗示,然而作者不僅深化「雙生」的意義,還引領讀者去揭開謀殺案下的雙層真相,「雙生」的意義超越先入為主的舊有限制。故事真相牽涉的層面很廣,廣及情殺、復仇與親情糾葛,但是作者巧妙的製造了一件案件中的兩段兇案,使小說的推理成分變多,情節轉折也更加撲朔迷離。

 
不同於其他同類型小說,莫拉與真正的兇手並沒有面對面交鋒,卻能用這樣的距離製造出恐懼,以他人之嘴寫出真正的惡意。縱使小說用不小的篇幅來鋪陳被害者被殘害的原因,然而這份動機卻缺少足以致命的理由,所以在探討惡人之所以惡的同時,原因可能無法填滿讀者的探究之心,寧可去相信那與生俱來的惡。小說中的殺人理由存在漏洞,這個部份可能是小說中的唯一缺點,當然也可以忽略漏洞而去關注純然的惡,因為有時未必有理由支撐著邪惡。

 
小說從謀殺案慢慢化開,從報復寫到邪惡,《莫拉的雙生》的表層是謀殺案保護膜,撕開保護膜則會發現故事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與雙胞胎有關的只有那層稀薄卻很冷酷的血緣關係。小說的特點除了毫不保留去書寫主角莫拉游移的心態,也寫到了其他女性角色的微妙轉變。也許因作者是女性,現實與小說中的受害者又常常出現女性,作者對於女性心理有一場又一場的剖析,透過變成受害者的過程,作者筆下的女角以勇氣、自覺來取代笨拙、忍耐,因此除了小說的驚悚本色,女性成長是小說所竭力描寫的「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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