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搗蜂窩的女孩》適合的讀者:欣賞莎蘭德的讀者
一些擁有二部曲、三部曲或是多集數的小說都是為了結局而鋪陳,於是一個完美、和平的結束比故事還早生成,這樣的故事美則美矣,卻缺少了中間的續戰力。史迪格‧拉森的千禧系列三部曲則是一個特例,他的千禧三部曲不是製造一個完美的故事,而是寫出一個傳奇。從《龍紋身的女孩》、《玩火的女孩》到《直搗蜂窩的女孩》,作者小題大作,將故事的格局越寫越大、越寫越深,甚至從小說踏進另一塊虛假難辨的區塊,道盡新聞報導、政治國際間的角力,這份虛實在《直搗蜂窩的女孩》中變成極為重要的故事養分,也可以說作者以他本身的職業─記者的角度來寫小說,挖出北歐那塊看似世界樂土下的「可能」與「危機」。 來源從《龍紋身的女孩》開始,看到一個別於以往小說中設定的女主角。女主角莎蘭德是一個被社會大眾認為的精神病患、反社會者、社會邊緣人,或者是一個犯罪者。由於莎蘭德複雜的性關係、攻擊性、犯罪傾向使她被社會的集體評分的眼光設定在人格的低分群,照理說,莎蘭德的人生似乎會成為悲劇、弱者、受害者,且永無止盡的處在被害層級。事實上,她也曾是受害者,受到家庭暴力、同儕霸凌甚至是嚴重的性侵害,從小說內容來看,小說中的這些加害者都認為莎蘭德咎由自取,因為莎蘭德有攻擊性、男女關係混亂等習慣,然而忽略了一個潛在又明顯的事實,一個人的自願與否、沉溺其中在介於道德難以評斷的事物中不等於就可以被迫、被傷害,然而莎蘭德的放蕩卻變成這些加害者的理由,她的需求演變成被剝削。
《龍紋身的女孩》的主要謎題是布隆維斯特調查的案件,這個案件恰恰與發生在莎蘭德身上的事件交集,形成絕妙的呼應。《龍紋身的女孩》的故事要點在提醒北歐幾個相較之下接近男女平權或是女權高漲的國家,仍然存在憎恨女人的男人,這些男人認為女人在家庭或是社會中的地位就是低賤的玩物,而且女人是一種引起犯罪、無自制力的生物,所以男人就是該給予教訓,用暴力或性暴力讓女人聽話臣服,以滿足男人本身無容量的自尊。若是普通女性,遭遇上述男人的暴力相待,可能選擇報警求援或悶不吭聲,但是莎蘭德兩條路都不走,她選擇自己復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是加倍討回來。
《龍紋身的女孩》的故事精采之處就是在此,一個讓人驚豔又與眾不同的女主角,一個可以將痛楚傷害與生活隔絕開來的女主角,一個只相信自己不相信別人的女主角,一個擁有反制能力的女主角,一個我行我素卻又矛盾萬分的女主角,然而千禧三部曲不是在歌頌莎蘭德,因為莎蘭德應該被歸為怪胎或奇葩,且身上不全然是正面能量。
在《玩火的女孩》與《直搗蜂窩的女孩》中,莎蘭德是一個主要的棋子,但是操縱她的人不只是男性的性慾與暴力,還有政治的力量。《玩火的女孩》帶出國家機密下的疑雲重重,莎蘭德的人生不只是被名喚父親的男人所摧殘,還有更深更重的風暴企圖捲息她。然而《玩火的女孩》是一個中站,是一個轉折,是從家庭、社會到國際陰謀的一個轉換點,所以《玩火的女孩》夾雜著混亂的氣息,直到《直搗蜂窩的女孩》才沉澱下來,穩穩鋪陳真相的核心。在《直搗蜂窩的女孩》中,讀者總算看到較為接近社會公理、平權平等的概念,這份概念也是莎蘭德選擇暫時倚靠的事物,也可以視為作者本身對於記者生涯所遇之冤的態度。
《直搗蜂窩的女孩》雖然看似有正義的加持,卻也存在著曖昧的氣氛。小說中一方面是為莎蘭德平反,讓「印象分數」與「有罪與否」區隔開來,除去她個性、裝扮、性癖好使人暗生的犯罪印象,從這點看來,作者是朝著人權公理行進沒錯,但是莎蘭德是一個浮動的角色,她沒有普羅大眾的強烈正義感,她只是為自己而活,所以她在為平反之際,選擇遮蓋某一部分的自己,這部份就是會被判「有罪」的莎蘭德。
因為《直搗蜂窩的女孩》所談論的正義是公理、犯罪、復仇的調和物,所以小說中的莎蘭德未必能看成捍衛正義的勇士,她只是一個企圖為自己討回公道的被害者/復仇者,或者可以說從《龍紋身的女孩》、《玩火的女孩》到《直搗蜂窩的女孩》中所論及的人權、正義、勇氣,都屬於莎蘭德自己的,而非所有人能擁有、適用,所以小說以亞馬遜女戰士、各部族的女戰士畫龍點睛,莎蘭德如同這些女戰士也是在必要之時做同等、加倍的反擊,她的抗暴與社會正義未必成為對稱,她的奮戰都是屬於她個人特質所反應出的必要之善惡,就因為她如此特別,千禧三部曲絕對是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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