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教堂》適合讀者:對西班牙歷史有興趣的讀者
電影「Braveheart」台灣翻譯為「梅爾吉勃遜之英雄本色」,電影背景為13世紀末,英格蘭企圖以武力兼併蘇格蘭,William Wallace領導蘇格蘭抵抗英國統治爭取自由,對抗不平等法律條文的頒布,爭取國族的獨立人權。電影由梅爾吉勃遜自導自演,帶起一陣William Wallace崇拜風,的確現在愛丁堡西北邊的小鎮Stirling還留存紀念塔,但電影將William Wallace的英勇抗暴形象誇張化,渲染改作虛構的事蹟,其中最為扭轉歷史的部分當為William Wallace與英格蘭王長腿愛德華(Edward the Long shanks)的王妃媳婦伊莎貝拉發生關係的一段,電影最後William Wallace被五馬分屍,死前口中大喊「Freedom」,他的後代在王妃媳婦伊莎貝拉肚子中,反諷英格蘭貴族原想是用「初夜權」使蘇格蘭人變種的種族戰法,梅爾吉勃遜與蘇菲瑪索配對的畫面固然賞心悅目,不過這段只是在賣弄一個關係血統的種族議題,對英格蘭的王族血統抱持貶意,與歷史無關。
電影內容演出當時貴族領主實行初夜權的權力,除非該農奴有錢有權可以賄賂貴族領主,不然就得交付初夜權,然而農奴地位低下,土地與金錢的使用佔有權在封建領主的身上,農奴根本無力換取與新婚妻子的初夜,封建領主的初夜權造成私生子現象,甚至還有農奴殺初生兒的風氣,正如電影中的貴族衝進婚禮中行使初夜權的夫妻訣別、William Wallace和青梅竹馬為避開初夜權秘密成為夫妻的片段,上有對策、下即鑽漏洞,初夜權下造成許多人刻意隱埋婚姻關係、家人丈夫故意破壞女人象徵貞潔的初夜,悲劇來源就是身為窮者的不幸,在那種上下對立不平等社會中,最大的犧牲者不是窮人就是女人、孩子。 來源《海上教堂》的故事就是這樣的背景,封建領主榨取勞動人口,賦予勞動人口的生產資源與生產方式使大部分的勞動人口無力儲存糧食金錢,稅負又極重,造成大部份的農奴世世代代的貧困化,廣大農奴長期處於饑寒貧困之中,這對於封建領主是極大的優勢,一來是農奴無力反擊,二來是貧窮變成繼承、富有也是繼承,窮者愈窮、富者愈富。
在故事中,男主角亞諾的父親柏納艾斯坦優是封建社會的農奴,眼見領主地主對妻子行使初夜權的暴力,又被領主地主欺壓,為了能讓兒子亞諾變為擁有自我選擇的自由人,柏納選擇流亡到巴塞隆納,因為在在巴塞隆納待上一年就能獲得自由身。亞諾在成長過程中被迫面對父親死亡與不公不義,與弟弟卓安寄託於教堂聖母,因為信仰,亞諾成為搬運教堂石塊的大力士,身體力行對信仰的承諾,歷經生命中的幾次波折後,亞諾成為富有的貨幣兌換商,扭轉命運與身世對他下的魔咒。
在這本小說中,突顯了貴族、地主對於農奴的生命宰制,作者用最殘酷的方式來書寫這部份,是將女人處境壓到低點,刻意寫出男人的暴力與佔有慾,充斥著控制、強暴、虐待,將所有非貴族女性當成娼妓視之,當然這部份是為了上下、男女關係的極不平等鋪路,看了卻讓讀者感到不快,不快的原因是出於作者將歷史當成故事來寫,無法表露作者出於還原歷史的同情或者其他情緒。小說中雖有不少女性,分別扮演著母親、妻子、女兒的角色,然而貴族女性皆是壞人,農奴階級的婦女不是受害者就是娼妓,徹底忽略了女性的聲音,排除女性角色的身份範圍,形成唯有男性才能得到生命救贖的理念。回到小說中的男女成分比例,若這是作者刻意營造男性氛圍以刻畫社會性別差異,可為回顧歷史的寫作手法;如果這是寫作上的漠視,可看作拋出一個對歷史女性消音、抹黑女性人物的問號。
信仰(羅馬公教)是此書極為重要的一環,亞諾將聖母置於終生信仰的重要地位,卓安將人生奉獻給宗教,然而小說中的宗教並未灑下信普遍的溫柔光環,僅塑造了宗教所壓抑的窮者與女性,傳達宗教不過是為了富者、男性合理化作為的工具,或是宗教是貴族地主等富有階級所能使用的支持力量,只與政治相斥時宗教才會與之相抗衡,宗教在窮者眼中是地位無尚的心靈能量,人世卻沒有合適的媒介傳達給神。
《海上教堂》以史詩鋪陳,站在窮人、奴隸階級往上看,看盡貧窮落魄、世世為奴的悲哀,宗教與階級意識必然是此書強調的主題,尊崇信仰、改變身處階級是窮人弱者徹悟的道路,只是當時多數窮人弱者沒有這條信仰的基礎,就如同描寫同樣背景的電影與小說,認命還是多數低下階級的必經之路。
(謝謝圓神出版提供試讀機會)
關於女性角色的部分也一度讓我很困惑,畢竟書裡都是強暴啊妓女啊之類的,再不就是心機壞女人,讀來頗痛苦。我後來是把它當成這是作者刻意營造符合當時社會環境的一種手法,一如作為宗教法庭修士的卓安,在結尾時也僅選擇用玉石俱焚的方式結束,而非採用其他讓人耳目一新的突破性思考模式來解決問題。
回覆刪除卡夫卡大人,這篇方便借小弟引用嗎?
歡迎引用!
回覆刪除看書時的想法是除了初夜權外,排除掉那些強暴與妓女、壞女人,整個故事的原型也不會被影響,加上個人也不是很喜歡那些描寫,只覺得這是一本偏向男性的小說。